作者 關懷生命協會倡議主任 林韋任

 

今(2019)年跟動物園非常有緣,除了年度工作計畫訪查壽山動物園、反霸凌動物教師課程參觀台北動物園、還有彭仁隆博士邀請參與「動物福祉:展場更新與物種典藏」研討會,不禁讓我開始思考動物園教育的主流性與正當性。

當然審視動物展示與表演的歷史,許多不良紀錄歷歷在目,加上關懷生命協會強烈的動物權立場,始終不承認其教育價值,甚至認為這是反教育的!我們到動物園質疑動物的苦難,就好像到景美人權園區呼喊政治犯的故事,只是這還是現在進行式。

2011年台灣通過環境教育法,揭旨尊重生命,許多不良的展演場域關閉,其它則朝動物福利的方向邁進。2018年動保法中動物展演的相關條文進行修訂,我們有了更加嚴謹的管理辦法。許多我所接觸到的場域也正在思考,其對於野生動物域外保育以及教育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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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動物福利,研討會中溫哥華水族館的Jake Veasey博士正介紹動物圈養與福祉的關係。下圖左側為過去獨立單調的圈養方式,就只是一隻動物在籠內,沒有其它。這樣的方式使人類能相對容易的觀察動物、取得其生理數據來保證他的健康、以及有效防止動物脫逃,但動物本身完全無法展現本能、也沒有任何福祉可言。

隨著時代變遷,對於動物行為的研究了解,圈養環境豐富度越高,甚至有跨物種的混養,動物的心裡也越來越健康,越來越接近自然的狀態。但大自然同時是多變的,是殘酷的,研究人員只要無法完全掌握動物的一舉一動,他們就可能因為各種因素而死亡。因此動物福利學者需在其中找到最好的圈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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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育,動物園能提供的到底是什麼?山夢嫻老師說道,教育也分成很多種概念。究竟動物園應該重視的是尊重動物個體的生命教育?保護棲地的環境教育?還是研究方法的科學教育呢?

我當然也同意認識野生動物最好的方式就是到戶外去,但如果專攻教育,卻不插手動物園,該又如何加速推動他們的進步呢?特別是全台北市國小三年級的學生都必須到動物園來進行戶外教學的現在。

也許協會是時候重新思考動物園教育的可能性,這並不代表我們全面接受動物被圈養起來。相反地,透過知識管道的建立,我們更可能協助改善圈養動物的處境,甚至有機會停止圈養不適合的動物。